“宝贝,你说话呀,你怎么不回答我?”王淑琴拿着手机等着电话那头女儿的回答,但是几分钟过去,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王淑琴有点不耐烦了,看了看手机,显示正在通话当中,说明电话那头的女儿此刻“应该”是听得见她说话的。
图为王淑琴夫妇与小女儿仿佛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的人才慢慢地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些哽咽:“神经母细胞瘤是什么?”听到这句话的王淑琴,鼻头蓦然一酸,尽量用云淡风轻地声音跟女儿说:“哎呀,这就是一种肿瘤,能医好的,爸爸妈妈现在在上海,上海医学那么发达,肯定能把妹妹医好的!”
图为王淑琴的小女儿在遭遇极致打击的时候,人的反应大多不是歇斯底里的,而是陷入了沉默。王淑琴知道,自己隐瞒了许久的事情还是被大女儿知道了,所以她才是这个反应。
事情要从年说起,王淑琴接到小女儿*骄阳幼儿园打来的电话,幼儿园老师说孩子有点不舒服,叫王淑琴接回去看看。王淑琴医院,经过医生检查发现是幼儿手足口病,带回去擦点药。
图为*骄阳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后,骄骄又突然发烧了。王淑琴医院,她们辗转几个科室,都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骄骄的心肌酶谱指数有点高。王淑琴不放心,于是联系网约车带着医院,最终还是没有检查出什么大问题。在别人的建议下,王淑琴又把希望寄托在中医上,于是骄骄又喝上了中药。后来骄骄的肚子越来越疼,王淑琴没敢怠慢,立马通知在外打工的丈夫*宜芳医院。
图为*骄阳在医院检查B超时,王淑琴发现几乎整个检查室的人都过来查看女儿的检查单。看到这个景象,她潜意识里知道女儿肯定是生了重病。做完B超检查,医生跟*宜芳夫妻俩说:“你女儿腹部有个东西,但不确定是不是肿瘤,详细结果估计得做其他检查才知道。”
经过骨穿、CT检查后,骄骄被确诊为神经母细胞瘤。医生告诉他们:“神经母细胞瘤,又被人称作儿童癌症之王,是儿童最常见的颅外肿瘤,有将近一半的神经母细胞瘤发生在2岁以内的婴幼儿身上。这类肿瘤恶性度较高、进展快,易发生骨髓及器官转移。”
图为*骄阳医生的话仿佛惊雷在王淑琴耳边炸响,她不敢相信现实:“为什么娇俏可爱的女儿会得这样的重病。”冷静下来的王淑琴和丈夫开始疯狂地了解关于神经母细胞瘤的信息,在网上搜索、跟医生咨询、和身边的人打听。
医院后,王淑琴义无反顾地选择接着带孩子去上海治疗:家里这边医疗条件没那么好,那就到上海去。
图为王淑琴和*骄阳12月的上海寒风料峭,仿佛能够穿透衣服。刚下火车的王淑琴怀里紧紧抱着骄骄,怕孩子着凉,王淑琴又给骄骄裹上了一层毛毯。此时的骄骄状态更差了,肚子的疼痛让她时时刻刻都需要被人抱着。医院,骄骄接受过检查,医生告诉王淑琴她们一个更坏的消息:骄骄腹部的肿瘤已经转移了,现在已经到了4期。
图为王淑琴和*骄阳接二连三地打击,让这一家人逐渐绝望。
医生告诉王淑琴夫妻俩:孩子需要先接受化疗,然后才能实施肿瘤切除手术。在给女儿办好入院手续后,*宜芳又马不停蹄地去租房子。作为全国金融中心的上海寸土寸金,医院附近的房租也是居高不低,动辄就是5、6千元一个月。*宜芳心里有个算盘:女儿开始治疗后,肯定花钱如流水,医院较近,但是房租不能太高的房子。
图为*骄阳在出租屋在忙碌了两三天后,*宜芳找到一个病友合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病友一家住在里面的房间,*宜芳一家住在用窗帘布隔起来的客厅。房租元一个月,两家人平摊。至此,骄骄一家在上海的抗癌之路就开始了。
王淑琴通过筹款平台发起了求助,这个筹款链接被大女儿同学的父母看到后,于是妹妹生病的消息就这样传到了大女儿那里。这才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被坏消息吓到的大女儿打“什么是神经母细胞瘤?”
王淑琴的大女儿上初一了,“神经母细胞瘤”这样的名词对她来说太高深,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害怕。在经过了多次化疗之后,骄骄终于要准备手术了。
图为*骄阳4月21日,骄骄手术那一天,王淑琴和丈夫在手术室门口目送着女儿进去后,开始了漫长地等待。夫妻俩守在手术室外一整天,一步也不敢往外走,深怕医生出来找不到人。就这样,王淑琴夫妻俩从上午8点,等到下午5点,终于等来了手术成功的好消息。
图为王淑琴和*骄阳手术结束后,王淑琴和*宜芳也没见上女儿一面,只是在ICU门口远远地望了一眼。事情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骄骄的情况逐渐转好后,王淑琴也开始让大女儿和骄骄视频。“之前骄骄的状况太差了,不敢让大女儿知道,每次她打电话过来说要看妹妹时,我都说妹妹在睡觉呢。”王淑琴说道。
“妹妹,你想姐姐吗,姐姐好想你啊!”
“想姐姐,想回家!”
“那妹妹要赶快好起来。”
……...
这样的对话几乎发生在骄骄和姐姐的每一次视频里,思念对方的情绪蔓延在这个分隔两地的家庭中。
图为*骄阳为了治疗骄骄,*宜芳已经把家底掏空。未来骄骄还需要继续接受化疗,可是这治疗的钱去哪里筹,对*宜芳一家来说还是未知数。“孩子来到我们身边,就是一种缘分,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救她。可现在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到求助社会。我恳请社会上的好心人能够帮帮我们,让孩子活下去。”王淑琴流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