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吹吹斯宾诺莎是谁。斯宾诺莎,近代西方哲学三大理性主义者之一,其他两位是笛卡尔与莱布尼茨。可能有人会觉得斯宾诺莎的名头还是弱些,因为一提起笛卡尔和莱布尼茨,虽然不知道他俩是谁,干了些什么,但毕竟名字是熟悉的,而斯宾诺莎,光听名字就够陌生的了。但实际上,斯宾诺莎在西方哲学史上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他的《伦理学》影响了他以后的几代人,费希特、谢林、黑格尔、费尔巴哈等人,都从斯宾诺莎的哲学中获得了灵感。
“止于至善”这个词源自于《大学》,并非斯宾诺莎所说,但恰可以代表斯宾诺莎的哲学。西方哲学家总喜欢对自己为什么研究哲学发一通感慨,之前分享过休谟为什么研究哲学,他说哲学使他快乐,因为他的求知欲得到了满足,那么斯宾诺莎为什么研究哲学呢?他的原因会有什么不同吗?
在《知性改进论》开头,斯宾诺莎直言:
当我受到经验的教训之后,才深悟得日常生活中所习见的一切东西,都是虚幻的、无谓的。——斯宾诺莎
又是一个爱玄思的人。
斯宾诺莎在迈入哲学的大门之前经过一番“玄思”,他的问题是:什么样的东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善呢?是财富吗?是荣誉吗?还是感官的快乐?
这里首先解释下何为斯宾诺莎口中所称的“真正的善”,所谓“真正的善”,也可以叫做“至善”,它不是短暂的,而是永恒的,不是独享的,而是人人可以获得的,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的,以此标准去考量财富、荣誉和感官的快乐,斯宾诺莎认为它们都算不上是至善。
首先说感官快乐,这里的感官快乐指的是肉体之愉,斯宾诺莎认为当一个人享受感官的快乐时,好像很幸福一样,但当它得到满足时,痛苦也就随之而来,所以感官快乐不是至善的。然后是荣誉,当一个人获得荣誉时,那也是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感的,而且这种满足感并不会像感官快乐那样很快陷入痛苦,这是它的优点,但是荣誉的实质是建立在别人的口碑之上,这意味着一个人为了获得荣誉,他必须要按照别人的意见生活,喜欢别人喜欢的东西,讨厌别人讨厌的事物,所以追求荣誉也是不值得的。最后是财富,财富的力量是强大的,但财富也有其不可避免的缺点,一个人有了钱,他就想要更多的钱,有了更多的钱,他又害怕别人抢走,所以财富的本质也是外在的,它不但不能给人带来快乐,而且多数时候使人遭祸。
唯有哲学能指引人到至善。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斯宾诺莎口中的哲学指的不仅仅是以玄思为代表的形而上学,而是以包含自然科学、社会学、伦理学、教育学等众多学科在内的大学问,一句话即培根口中的知识。
简单的事情到了哲学家那儿就复杂了,说到底实际就一句话,我的小学老师就跟我讲过:你有啥都不顶用,都能被抢走,只有知识才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好好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