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可能面临最重疫情的时刻,整个城市按下了暂停键,而我的职业生涯,也不偏不倚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压垮这头37岁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源于一次莫名袭来的腹痛。
春节前一天也就是大年夜的凌晨,想着一年的辛苦终于换来一个小小的假期,晚饭的时候喝了点冰镇的梅子酒,想着明天和父母吃个年夜饭,谁知道半夜突然上吐下泻,不想如此凄惨医院,即便发了低烧,依然吃了肠炎宁和蒙脱石散,捧着肚子弓在沙发上哼哼唧唧4个小时,腹痛消失了。如约去了父母家吃年夜饭,尽管谨慎地只喝了一碗白粥,还和友人调笑说本命年最后一天总要闹点不太平。
疾病的小提示就这样过去了。
此时,我在一家民企工作已经超过3年,说实话已经远超自己的预期,想到的困难如期面临了,没想到的困难也如影相随。公司在去年年底很顺利和我续了劳动合同,尽管自己身心疲惫,但依然以为可以再坚持三年。这个部门从无到有,从毫无存在感到争取到了那么一点点似有或无的话语权,是三年来一次次的抗争和自我证明点滴累加起来的。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累加的不仅是工作成果,精神以为尚可,身体却也在悄悄累加负能量。
时间很快来到了3月,随着公司架构的变化和业务调整,财税的工作也相应变化着,3月10日有一个重要的汇报,涉及国际税等许多新话题,我做了相当多的准备,查了境内外各种资料和实务案例,包括许多外网的税案,带着小同事,洋洋洒洒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汇报PPT,那天晚上还在和另一个技术流的朋友讨论着税法口径。
谁知道在凌晨3点左右,腹痛又一次袭来,这次任何上吐下泄都没有发生,疼痛感比之前一次更加强烈,我反省了前一天的饮食,没有吃寒凉油腻的东西,隐隐觉得不对,吃了各种肠胃药物也没有任何好转,痛到早上6点,外面已经大亮了,嘱咐老公看好儿子,自己带着医保卡,捂着肚子去了医院。
可能因为经历过父母大病的全过程,我对体检有着莫名的排斥,同时非常支持安乐死,医院逃避的念头很重,这几年陆陆续续做过一些体检,但是正儿八经的检查停留在年年初,之后除了发烧和咳嗽过一次,医院。我曾经出差赶车每天只睡4个小时,也在年3月疫情刚缓解的时候一个人背着包出差,在四大通宵过,在民企开过长达六七个小时的会议,也未曾觉得身体有过异常,仅仅失眠或者偶尔头疼,可那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吗?
上海的疫情这时候已经处于即将快速上升的阶段,静中心门口需要做查码和简单的流调,到了预检处,护士得知我仅仅腹痛没有拉肚子等,让我先去挂内科而不是消化科。内科医生是一位中年女士,她仔细问了病情,让我先去验血验尿,我忍痛等到报告出来,发现白细胞超标了,心想啊不就是一个肠胃炎吗!于是直接要求医生给我挂个水,还特意加了一句:我下午还要去开会呢!
谁知这位医生摇摇头:小姑娘,肚子痛是最麻烦的,你没有别的症状,我不能随便让你挂水,我现在把你转去急诊,你要去做个CT,急诊CT20分钟就能出报告,门诊要等两天。
我心里着急,却也只能重新去急诊挂号,急诊和门诊在两个楼,疫情管理下,必须出门诊楼再去急诊楼,所有扫码流程都要重新做一遍。此时疼得直不起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