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开国元勋麦迪逊曾经说过:“如果人人都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如果是天使统治人,就不需要对政府有外来的或是内在的控制了。”
但正如宋代戴复古在《寄兴》当中写到的:“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求人不求备。”正是因为实际上没有“完人”,我们才需要政府治理,权力监管等一系列制度措施,保证社会健康稳定的发展。
美国实行三权分立的原则,国会拥有唯一的立法权力,美国总统拥有行政决策权,美国最高法院以及由国会随时下令设立的法院享有司法权。这三种权力相互制衡,不完全分离,就是为了防止任何一种职权受到滥用,并出现越俎代庖的情况。
中国也有一套权力分配制衡体系。毛主席曾经说过:“我的权力虽说这么大,且不说管不了北京以外的地方,就是在北京本身,我的权力都是有限的。”从中不难看出在中国,政府领袖的权力限制。
同时,中国的精英转换速度十分快,这在其他国家看来都是十分罕见的。除此之外,在中央与地方,军队与政府,军队与党之间的关系,都存在许多制衡的因素。
在越南,也有一套类似的权力制衡体系。越南共产党总书记、国家主席、政府总理和国会主席之间权力相互制约,呈现出“四驾马车”并驾齐驱的权力体系。
与中国的民主集中制度不同,越南政府的权力架构体系显得更加分散,并且呈现出了一种“超前民主”的现象。以至于没有形成所谓的“权利核心”,国家谁说了算都不知道。
弱王现象
目前,越南现在的主要领导人有三位,分别是阮富仲、阮氏金银和阮春福。其中阮富仲担任越共中央书记兼任越南主席。
越共中央书记是越南共产党最高负责人,也是越南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而越南主席则对内对外代表越南。阮富仲此次兼任是越南历史上首次。越南的“四驾马车”变成了“三驾”。
阮氏金银担任越南国会主席。她也是越南历史上首位女性国会主席。她所领导的国会掌握着立宪权和立法权。阮春福担任越南政府总理,全面领导和管理政府职责、权限,国防、安全等诸多工作。
但是正如英国哲学家培根曾经说过的:“制度不执行,比没制度危害更大。”虽然看起来四种不同的职务各自负责具体的岗位职责,但是在实际运行当中国家权力过于分散,也进而导致出现一些混乱的现象。
例如,越南宪法第四条规定:“越南共产党是国家和社会的领导力量。”根据这一条宪法,越南共产党总书记的观点和政策指引应当是起到关键作用的。
但是在越南早期,常常会在媒体和新闻报道当中看到越南共产党总书记和越南政府总理不同的见解和看法。直接归属于政府总理管辖的政府部门,也更加倾向于听从越南政府总理的意见。这就与最开始制度设定的初衷相违背。
与此同时,越南规定的最高权力机构——越南中央政治局内部的权力也不断分散。越南中央政治局组成人数一度从最开始的7人增长到了现在的19人。
丘吉尔曾经说过:“民主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是我们迄今为止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种制度。”虽然民主确实在很大程度上会帮助政府的政策指定,促进国家发展。
但是民主的同时也存在一些潜在威胁。过度民主,常常会导致意见不统一,国家发展进程就会受到影响。
南北分割
《晏子使楚》当中有一句话:“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理环境会培养塑造人不同的性格特点,从而会导致不同人有着截然相反的政治观点、社会观念等。而越南又恰恰有着很大的地理差异。
有一句话很生动形象地展现了越南的地理位置特点:“一条扁担挑着两个箩筐。”两个“箩筐”分别是红河平原和湄公河平原,它们是越南的两大主要经济区,聚集着大量的人口、经济。
虽然中间有一个“扁担”相连,但是由于越南政府不注重南北两方交流,南北双方差异十分很大,在政治决策上也形成了南北两派。
而两个派别的形成也是有历史渊源的。在年日内瓦会议之后,以北纬17°线为界越南分为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和越南共和国(南越)。
北方领导人胡志明在赫鲁晓夫的建议下,开始于南越展开了经济竞赛,并秘密派遣干部南下。到了之后南北统一,黎笋开始逐步提拔任用南方干部群体,形成了南派。
现如今,“北方派”主要表现为对市场化改革持谨慎态度;“南方派”主要表现为对市场化改革持激进态度。
由于这种地区差异,越南的政治权力中心也呈现地区分配的特点。
一般来说,越南共产党中央书记来自北方,主要负责思想政治工作;越南政府总理主要来自南方,负责经济和具体的政府工作;越南国会主席和越南主席则主要来自于中部地区,实际权力相对较小,更具有象征地位。
而如今,由于南方经济发展较好,南方派的势力得到了增强,北方派的势力相对降低。
不同的派别、不同的地区出身就会形成不同的政治团体,有着不同的政治诉求。这种复杂多样的政治诉求,再加上权力的分散,很难说最后会按照那位领导的意见实施那种政治措施。
历史经验
越南共产党虽然是现在越南唯一合法的政党,但是在早期进行革命的时候,越南共产党并非是主要领导者,而是重要的参与者。
自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开始,越南共产党势力较弱,为了更好地发展,满足不同时期的革命需求,经历了多次更名,变换口号。在年颁布的第一部宪法时候,也并没有明确越南共产党是国家的主要领导力量。
毛主席曾经说:“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任何强大的敌人,任何困难的环境,都会向我们投降”。越南共产党这样子做就是希望集结国内各大力量,赢取革命的胜利。最终也确实在大家的努力下获得了胜利。
到了年南北统一之后,越南共产党的地位才得到了稳固。并在年颁布新的宪法,规定了“越南共产党是国家和社会的领导力量。”
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发展和奋斗历史,越南学者认为,这种分散权力,扩大民主的方式,是越南共产党战胜苦难,取得胜利的宝贵经验,也造就了现今政府权力水平分散和纵向分散的趋势。
越南上一届总理阮晋勇就是在16年经国会投票表决的时候被免除了职务。与此同时,近几年,越南国会也否定了诸多党和政府的决策。国会的政治权力不断得到加强,在政治舞台上表现得更加活跃,也进一步加速了这种权力的分散。
小结:
孟子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人民生活得幸福,社会不断发展,国家实力不断增强就是最好的。
现如今,越南经济常年表现出稳中有升的良好态势,常年保持在6%以上的快速增长,更是一度位列新兴工业国家的第二梯队。虽然现在越南政治权力十分分散,很难说谁对国家前进方向起着更为关键的作用,但是只要不断发展进步也是好的。